“小静,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了吧。”临也直接地展开了裹在身上的被子,湿透的衣服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寒意就不受控制地袭来,“有些时候啊,不要老是去听新罗的话嘛,偶尔相信一下我,又不会死是不是。”他站起了身子,隔着一张茶几的距离,朝着静雄伸出了双手。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觉得我多么地不堪一击。”临也突然扯了扯嘴角,在静雄感到自己的思想被看穿的同时形成了一个弧度,看起来是那么地嘲讽。
“但是呀。”一只手指就这样,抵在了平和岛静雄左肩,不深不浅的伤口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结痂的粗糙感,刺激他着温润的神经。
“我可是,折原临也啊。”
平和岛静雄就在那个瞬间,感受到了来自心底的共鸣,以及,无法克制的,对于某人的,不堪入目的厌恶。
——啊啊
“当我知道焦虑症这种东西的存在时,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让它在一次出现。”
——居然偏偏在这种时候
“你可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
——偏偏在这种话语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
“别小看了我折原临也啊,小静。”
熟悉的笑容在脸上慢慢地成型,深深地映入平和岛静雄的眼中。
——这只跳蚤又回来了
在紧紧握住了临也放在自己伤口上的手时,平和岛静雄再一次看见了,那种消失已久的,令他作呕的,独一无二的笑意。
他不由自主的轻哼一声,释放出了自己忍耐已久的怒气:“那就好好做给我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