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嗅到须后水的气味,心烦意乱。
“你看,我直说了你又不答应,只好自己动手了。”岛崎用委屈的语气说道。他的声音懒洋洋的,无辜起来很无辜,委屈起来很委屈。花泽想给他颁个最佳演技奖,直接把奖杯砸在头上那种。
花泽说不过他,便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滚字。
岛崎松开手,听话地滚了,当然裤子的事情也跟着他一起滚开了。花泽只好继续只披着一件衬衣下地,在岛崎的屋子里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
这里很显然是一间单身公寓,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拖鞋、牙刷、毛巾,所有的东西都是单数的。屋子里所有的装饰几乎都是黑色或灰色,看不到更多鲜艳的颜色。
这点花泽能理解,盲人嘛,买颜色再艳丽的东西又有什么用。不过,他以为这房子里至少会有一些拥有色彩的显然不属于岛崎的东西。
比如女人忘记拿走的物品之类。
岛崎拥有足够魅惑任何女性的外表和气质,事实上他也的确在这么利用自己的优势获取一切能获取的情报。只看到岛崎资料时,花泽还以为他是个热衷和女人玩乐的花花公子。
这样的人居住的地方,不应该没有女人的痕迹。
他认识的成年人类肃清者中,也有不少是利用自己的皮相去接近猎物的。那些人对女人的着迷让未成年的花泽想破脑袋都无法理解,就像人类也无法理解他对木天蓼的迷恋一样。
找了好几圈,花泽的确什么也没找到,连女人的头发都没看到半根。他脑中涌出一股悲悯:看来,眼盲在情场的确是劣势。就算那些女人们因为迷恋他向他泄露情报,一定也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吧?
所以,等她们清醒过来之后,发觉自己的确不应该把青春浪费在一个瞎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