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又来了,又用这样的词汇形容他。

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到底他们感受到的世界,和自己哪里不一样了!

“对,别理他,他又瞎又疯,是个小怪物。”早上被岛崎按在墙上撞了一头大包的小男孩愤懑道。他很憋屈,虽然是自己先动的手,可挨了打不敢告状。一是因为被院长知道他欺负岛崎要受罚,二是因为被其他人知道他是被岛崎打成这样的,自尊心过不去。满肚子火憋着,这时候正好发。

虽然他不知道眼前这男人是谁,从事什么职业。但大家都看到他开着豪车来的,院长对他毕恭毕敬,总归是个有钱人。这是他们被是收养的首选目标,所以谁都不甘落后,他也一样。

“疯?”boss的视线落到小男孩满脑袋的伤口上,又看向岛崎——一脸白白净净,头发也梳得很整齐。被人这么诋毁,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兀自欣赏着看不见的天空。他嗤笑了一声,不知道在笑谁。

“的确很特殊。”

岛崎听到那个即将把他带走的男人这么说道。在男人的皮鞋声远去后,他又听到那男孩啐了一声。

“该死的瞎子。”

片刻前还一脸天真的孩童,吐出了无比恶毒的话语。看,里面烂得这么彻底。

他说“该死”,并非只是口头的发泄,而是真的认为岛崎应该去死。否则他被有钱人带走的机会就要丢失了。所以,当他看到岛崎躺在地上艰难喘息时,获胜般的喜悦压倒了杀人的恐惧,露出满足的笑容来。

院长放在橱柜顶层用来治疗热疮的外用药,兑在水里没有特殊的气味,服下去却能让人肌肉迅速收缩,全身痉挛,在痛不欲生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