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切的根源,是一切之井的结点,我答应了她的请求,让她成为我的锚。”鸣瓢秋人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依旧用着酒井户的声音,“这就是最后的秘密,也是深渊的最底层,我记得你对我说过,‘想从地狱中爬出去,结果才会陷得越深’,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了,对不对?”
“这个问题你比我清楚得多,又何必问我,”富久田耸耸肩,“我听到你对我说:‘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于是就这么来了,没想到花了这么久。”
“是啊,太久了……”
鸣瓢秋人抬起头,看着天空的乌云,雷声依旧轰鸣,永不停歇,闪电按照九秒一次的频率落下,砸在已变为废墟的城市中间。
“你觉得我应该恨你,或者感激你,让我回忆起真相,最好还能目睹我再次痛苦崩溃的样子,对不对?”
“你觉得在我脑袋上开一个和你一样的洞,就能把我变成你的同类吗?”
翠绿色的眼瞳中满藏着讥讽,嘲笑另一个人的自大与傲慢,鸣瓢秋人揪住富久田保津的领子,直到那双浅金色的眼睛中只剩自己的影子。他凑近面前人的耳朵,改回了属于鸣瓢秋人的声线,低沉嘶哑,像是公狮警示擅闯领地者的咆哮;
“想要我的痛苦,就自己过来拿。”
他一口叼住那只耳朵,闭合牙齿研磨,软骨发出咔咔的脆响,被洞穿,被撕扯,漫出的血液流进富久田保津的耳洞,发出奇异的咕噜咕噜声,像被投入深海,被淹没,无法上浮,连外界的声音也感知不到;富久田保津发出一声痛呼,卡住对方的脖子把他拉开,鸣瓢秋人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向他露出一个傲慢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