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道:“萧鸣更提起最近忙着为郡主准备田产嫁妆之事。还曾与人炫耀郡主亲事已定,是个极好的人家,只等着圣旨下来。”

好在萧鸣并不蠢,知道现在圣旨未下,不敢宣扬开来,任凭旁人怎么问,都不曾吐口。

商婵婵点头:“听太后娘娘说,前两日忠顺亲王进宫,往太上皇宫中呆了一日。大约就是去求此事了吧。”

谢翎略微蹙眉,一张脸越发显得严肃:“我从小也算在老圣人跟前长大,只觉得这两年老圣人的脾气越发古怪了,格外念旧心软,许多时候连道理都不管。我虽知令兄料事如神,应当早有安排,但如今这件事,迟则生变。”

要是忠顺亲王真能磨到一张圣旨,赐婚商驰与云容郡主,这事儿就无可挽回了。

商婵婵笑眯眯:“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从此我说话你做事。如今怎么还这样多话?”

谢翎有生以来还第一次被人嫌弃话多。

商婵婵继续道:“应当也在这几日了。你只等着看结果就是了。”

经周老先生一事,如今大皇子一脉,别说承恩公府,连着大殿下本人都十分赞叹商驰的处事。真如羚羊挂角一般不着痕迹,更难得的是各方都能周全到。

今听商婵婵这样说,谢翎就知道商驰应当已经安排好了,也就放下心来。

于是便转回了原题:“从今后,你不恼我了吧?”

商婵婵的手拂过绒绒玄狐皮,忽然道:“我还从未问过你,那日在我们家,为何要替我作伪证。”她抬起头,眼睛晶亮一片,几乎要望到谢翎心里去:“是因为我是保宁侯的女儿吗?”

谢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