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与你是一样的人。”

“如果那日。是你挑衅周氏女在先,我会因为你是保宁侯的嫡女,不能让承恩公府得罪你们家,而选择明哲保身不站出来。”

“但我那日既然站出来,就不是为了你的身份。”

其实谢翎当日最好的选择,就是呆在屋里不出声。横竖南安郡王府跟保宁侯府两家的事,何苦掺和进去。且保宁侯府未必领他这个情,说不得还因为他知道真相而忌惮他呢。

谢翎继续道:“有件事你应当也听说过。从前因你那‘叔叔’二字,京中多有人取笑我。京兆尹刘家的老三,更是当面拿此事刻薄,说我谢家畏惧奉承保宁侯府,连我这嫡长孙都任由一个姑娘家戏弄。然后当场叫我打的皮开肉绽,躺了一个月。”

商婵婵想起第一回见面,谢翎听了叔叔二字后的那张震惊脸,不由笑了。

谢翎沉声道:“我是习武之人,对恶意非常敏锐。若是寻常玩笑两句也无妨,然那刘家老三却不是这样,只是要借此辱我家门。正如南安郡王府周姑娘,来寻衅你与林姑娘,是带了恶意的。”

“所以那日你的做法,我并不觉得错了。面对这等生了恶意的并付诸行动的人,没什么可留情处,第一次就要将他们打疼,打怕,叫他们再也不敢伸出手去害你!”

商婵婵听他这话,便有了知己之感,又道:“所以那日,我虽对周姑娘动了手,更是冤枉了她,你还是替我说话了。你倒不觉得我报复心太重不容人?”

“以德报怨何以报直?我的道理也是人与我一剑,我必还人一刀。没有什么报复心太重之说。”谢翎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也该遇事多思量些,做事的方式……”

谢翎还没说完就被商婵婵打断:“停停停,你竟不必说教我了。不瞒你说,这半个月来,我大哥以实际行动好好教了我一回做事,正为着我这不谨慎。这会子你大可以省了。”

商婵婵忍不住叹了口气:“如今我还有九百多字被罚着没写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