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的眸子越发深沉,带着几分克制和自持。

他将右手抽出来,忍痛用利刃微微一划,便划开了一个血口。不一会儿,那白净的瓷碗里便呈了大半碗鲜血。

将鲜血喂给芙清后,不到片刻,她便昏睡了过去。

润玉拂袖,在榻畔坐下,垂眸凝视着熟睡中的人儿。

秀春坊元娘炼的□□,在洛阳是出了名的。

和那名男子私下逃走的女子名唤殷楚,是元娘私定的花魁。当时拦住芙清的那个浓眉男子便是元娘替殷楚选好的座上宾。元娘预料殷楚定不会从了他,所以便在她闺房的茶壶里放了极烈的合欢散。

这合欢散药性极强,非得男女媾和才能解药,如若不及时解药,必损中药者身体,重则危及性命。

仙术只能暂时将药性控住,不能完全根除,所以在情急之下,沧擎才会采取那样的举动。

润玉虽恼怒沧擎对芙清的侵犯,但他本意却是为了救她。思及此,润玉心中的怒火这才熄去了大半。

芙清的脸色渐渐平缓过来,润玉挽着锦帕将她额前的汗珠尽数拭去。他的动作极缓,带着满腹的柔情。

橘黄色的烛火映衬着他的身影,那月白色的锦衣泛起的褶皱倒映着烛火的影子,像极了绣在其上的花纹,很是惹眼。

润玉伸手抚了抚芙清的唇瓣,那粉嫩的两瓣,像极了沁水的蜜桃,让人想一亲芳泽。

思及此,润玉俯身,印上了那瓣殷红。

他的动作极轻,印下的那分力却用得极重,像是在惩罚她今日的粗心,但是那温柔的一吮,却带着满腹的深情。

将被角拢好,润玉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