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道:“你……”

这时阿宁走上前来,轻轻拍了一拍他的肩,“吴,我先回家了。”

吴邪反应过来,“哦,我送你。”

“不,你先忙。反正我们都有车。”

“那……”吴邪还想说些什么,毕竟大晚上的让一位女士独自回家,怎么看不像绅士该干的事。阿宁却摆了摆手,意为用不着,吴邪熟知她喜欢独来独往的潇洒脾性,只好歉意地笑笑,“路上小心。”

阿宁也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黑发在空中划过一个裙摆般的弧度。她步履轻快地离开了。

吴邪目送她上车后,又对她挥了挥手表示再见,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解雨臣给晾了。

“喂,喂?”他连忙对死寂的那边叫了两声,“你刚才说话了吗?我没听见。”

半晌后,解雨臣压低的声音才传来,他似乎在咬着后槽牙说话,“我刚才说——你,他,妈,在,和,哪,个,女,人,一,起?”

“问路的而已。”

解雨臣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少糊弄我,以为我聋?!是不是阿宁?好啊,我早看出来你俩人有问题!……”

吴邪被他弄得莫名其妙,顶了一句,“先管好你自己吧你。挂了挂了,我要睡觉。”

“作为朋友,我有义务敦促你把握好和异性接触的尺度。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哼,你要是在睡梦中被割了肾,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少血口喷人,人家阿宁的人品那是没话说的。倒是你,天天都跟什么幺蛾子来往,啊?!昨天和脱星搞绯闻,明天和超模玩暧昧,妈的,你自己有数!”

“别扯开话题,我问你跟那女人在一块干什么!”

“干爱干的事!”吴邪也火气上来了,扔下这句话,就又果断地挂了。

而解雨臣呢,是个非常执着的人,执着到让吴邪屡次以为他脑子有病。他果断地再打过去,吴邪挂,他再打,吴邪挂,他又打,吴邪挂,他还打!

来来回回十余次,两人都卯足了平日掐剪辑的劲。最后吴邪败了,气急败坏地秒速接起,还没等他开骂,那边却已蓄了满肚的肥皂剧台词,内容大抵就是“你为什么如此绝情呜呜呜人家到底哪里不够好呜呜呜花钿委地无人收从此萧郎是路人呜呜呜”。

吴邪面无表情地站在夜风中,额头青筋暴突,他料到了一切,却实在没料到这家伙的反应会这么幽怨。那边伶牙俐齿滔滔不绝,听得吴邪脑壳嗡地大了一圈。

吴邪呵斥道:“闭嘴!你想把脸丢遍全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