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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脸皱了下眉:“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人每天会产生无数个潜在念头,大部分都是一闪而逝的。我做个比喻吧,比如我经常会想如果我作业一周内就写完的话我之后会做什么、如果最终都没做完我会怎么办,但大部分都是随便想想。如果有人跟我说,你会不会作业写不完然后挨批啊,我就会顺着他的话想下去,我可能会被老师批评,老师会通知家长,家长会打我等等。这时候只要有人跟我说,你面前这位老师说你没交作业,那么不用老师开口我就会觉得老师是要批评我。我们只是提取了秦老板潜意识里的一个念头,可能正是他设想中最难以面对的情况,他自然就会顺着他自己的剧本演下去。”

宫先生点了点头,里面已经发展到两人即将动手了。

严峫满脸痛苦,大踏步踢翻了茶几走到玄关处,一把拎起秦川的衣领。

秦川犹豫了一下没有反抗,就被严峫一拳狠狠揍在了脸上,金边眼镜旋转着摔到了一旁的地上。严峫怒吼:“秦川你他妈这是一错再错!”

娃娃脸凭空变出一小桶爆米花来看戏,看到这一幕,捏着爆米花的手在嘴边停了几秒:“没想到秦老板潜意识里还有这种挨打的想法。”

宫先生:“……”

宫先生看到秦川完全不反抗,脸色有点冷:“这一点我可以帮他美梦成真,相信严支队和步支队都很愿意无偿效劳。”

眼看着严峫已经拿出手铐来,秦川终于动了。他最终还是抽出了那柄□□,死死架在了手铐上:“严峫!”

他脸上被严峫打肿了一块,有点滑稽,但没有眼镜的阻碍,他那绝不同于平时斯文形象、离群孤狼般凶狠的眼神亮得可怕,他一字一顿地咬牙道:“我不想和你动手!”

娃娃脸嘴里还塞着爆米花,若有所思:“所以当时他没有拒捕的原因是想在审讯室再见严峫一面,正式告个别?”

她嘴里鼓鼓囊囊,说话不甚清楚,“告个别”说得像是“告个白”。而宫先生听到这句话,眼神已然阴得像是压城的乌云。

只听“哗啦”一声玻璃爆裂,黑暗中无数碎片哗然浇下,就像泼面而来的玻璃暴雨,严峫闭眼扭头挡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