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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再一次体会到了宫先生的手臂力量,他只用一只左手钳着秦川的下颌就把秦川整个上半身提到了空中,空着的那只右手居然动作很轻,简直像是两手完全由两个不同的人控制一样,耐心地仿佛擦去秦川唇角流出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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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先生以前从未想过被居然能让他有这种快乐,他居高临下地端详着秦川痛苦的脸、紧锁的眉头和被挤变形的削瘦咬肌,伸出拇指抹去秦川眼角颤动的生理泪水。

这是秦川,是站在警察队伍中宣誓效忠公义、为消除罪恶而熬夜破案的秦副队,是那个站在毒枭身旁一身血火的秦先生,也是那个懒懒躺在小店门口沐浴阳光的秦老板。

他随心所欲地游走在黑白之间,没有任何人或事物能束缚住他,他似乎永远游刃有余、斯文有礼。

而他此刻……

很狼狈。

但也很美。

是宫先生以往从未明白、理解过的“美”。

玫瑰花在上了锁的园子里盛放,谁不想摧折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