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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用叙诡换来的唯一一个机会逝去后,令他真正开始恐惧的是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撼动赤手空拳的宫先生。

微量兴奋剂和皮质类固醇让他变成了比平时更强大的自己,增长的力量和反应速度令他沉迷,但这自信逐渐变成无奈,乃至恐惧。

宫先生就像是一台看破了他所有招数、不眠不休的机器,永远游刃有余,半夜三更也能准确地捏住秦川捅来的刀还不伤到自己的手指,或者夺下套在他脖颈上的绳索然后在秦川的屁股上抽出排列整齐、深浅相同的鞭痕。

秦川能清晰地认识到,尽管自己是鼎盛状态还加了buff,但他所有枪法、刀法、拳腿套路在宫先生眼里都是小打小闹,他甚至连宫先生真正实力的边界都没摸到。

与其说宫先生是在给他自由,不如说宫先生是在摧毁秦川的信心,让秦川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顺便培养秦川的斯德哥尔摩情结——你看,我完全可以一只手捏死你,但我好吃好喝供着你,站在这随便让你杀,我多宠爱你啊。

然而秦川对宫先生的警惕在第三天晚上都化作了愤怒。

秦川通过送餐次数判断自己已经整整十几个小时没有实施任何刺杀行动了,两人在这间不见天日、不辨晨昏的房间里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地过了一天,然而某一餐之后他还是被宫先生礼貌有加地强行扒掉了裤子。

秦川已经明白,如果他主动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比如自己脱衣服,那宫先生就会因为他的配合而对他非常温柔。他心知宫先生就是在以驯兽方式消磨自己的抵抗心理,可既然能让自己舒服点,何乐而不为?

秦川顺手帮宫先生抽掉了皮带:“宫老板,我怀疑你给我注射兴奋剂不是为了提高我的肌肉能力,而是为了让我更耐操。”

宫先生怜悯而饱含爱意地看了他一眼:“宝贝,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日久生情啊。你这么聪明,怎么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