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挣了一下没挣开,便由他握着了,疑惑地问:“那你之前?”
宫先生不欲多言:“和缅甸劳工、移民与人口部的人谈了谈,现在可以常住了。”他扯过纸巾,细细擦干秦川的手指,“你不是想守着掸邦那个小铺子享受人生吗?”
秦川低头看着宫先生与他交握的手,他的手虽然修长,但皮肤很粗糙,有各种各样的伤疤、枪茧和在禁毒口接触案情时留下的痕迹。但落在宫先生那双玉雕般毫无瑕疵的手里却像正在被保养的什么珍宝,连他指甲缝里可能残存的□□都要除去。
秦川心头微热,喉结滚了几滚,才压下心中的波澜,若无其事地说:“地中海其实挺好的……你不用总是折腾来折腾去……”
宫先生含笑看了他一眼,目光带着洞悉和包容:“没事,最近暗河的重点都在金三角。”
秦川按捺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喜悦,随便找着话题:“哦,你们老板准备投资腾飞的东南亚经济?”
“老板准备长期定居亚洲。而且她……”宫先生斟酌了一下用词,“非常有钱,不太在乎暗河和工厂的收益。”
秦川默然,心想姓宫的军火大鳄居然还会说别人“非常有钱”,那得是多有钱?
宫先生暧昧地舔了舔锐利的尖牙:“秦老板不用想那么多,感动的话以身相许就好了。”
秦川:“……”
以身相许不存在的,顶多不跟你算“双倍距离”手~枪vs□□的账了。
然而,吃完饭后,秦川的所有感动都在翻开宫先生缅甸护照的那一瞬间消弭了。
他现在只想像平常一样暴打一顿姓宫的——准确来讲,是像平常一样想暴打一顿姓宫的,武力值的差距一直阻止了他将这个替天行道的想法付诸实践。
秦川嘴角抽搐,颤抖着指向宫先生护照上的名字:“这就是你的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