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季言之又开始硝野兔皮。
白婶子年轻的时候很苦,辛辛苦苦拉扯两个孩子长大后,又遇到中年丧子的痛,以至于到了现如今落下了老寒腿儿的毛病。老寒腿顾名思义,就是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双腿就特别的难受。
而治疗老寒腿的药暂时还差几味,其中一味药材还只生长在严寒冬季的时候。季言之先前上山,已经确定了红旗生产大队所属山头里有那味药材,所以季言之便打算先做几双护膝,给白婶子先备着,好提前腾出来时间来安排。
季言之打算等到冬季来临,大雪封山的时候,进山去寻那位药材,给白婶子配置可以治疗老寒腿儿的药。毕竟他这个妈这么护着儿子,不管儿子说什么都坚定不移,将心比心季言之自然也希望白婶子好好的。
晚上的时候,吃的晚饭是杂粮窝窝头配玉米渣子粥,而菜则是一大盘清洗得干干净净,佐以超辣的辣椒以及酸脆的泡笋子炒的一大盘野鸡杂。
还有收拾出来的多余鸡杂兔杂,天色擦黑的时候,季言之听从了白婶子的吩咐,给村里的土郎中,孤寡老人一个的老罗头送了一些去。
“叔,俺娘让你明儿来俺家吃饭。”
季言之笑嘻嘻的跟老罗头开起了玩笑儿:“你老可别答应了,到时又反悔放鸽子啊。”
老罗头现在心情显然极好,见季言之居然有心跟他开玩笑,立马也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明儿去你家吃饭行啊,只要你别再因为村里说闲话的人给俺甩脸子就成。”
这时候季言之才恍恍惚惚的想到,老罗头对于白婶子一直都有那个意思,而白婶子也是一样。不过碍于原主季老幺反感老罗头想做他的便宜爹这点,所以平日里都没什么交际。
今儿晚上白婶子不自己来,却使唤季言之来给老罗头送些野味的下水,何尝不是一种试探。
没想到自己刚来这方位面世界的第二天,就面临嫁妈的问题,季言之抹了一把脸,深沉的开口道:“罗叔,以前是我这个当侄儿的不懂事,自私的只想到自己,却没想过阿娘的不容易。阿娘她辛辛苦苦的拉扯我和大哥长大,要是没事罗叔你的帮助,阿娘和我的日子怕是要比现在过得还要苦上一百遍。就好比当初,要不是有罗叔你帮忙,大哥怕也进不了部队当兵。”
老罗头拿着旱烟锅子的手,忍不住一哆嗦。
“你…老幺儿,你想…明白了?”
季言之深沉的点头:“可不是想明白了吗。所以,罗叔你放心,以后老幺儿拿你当亲爹来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