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努努嘴,倒没在说什么挖苦人的话,很听话的领着李承乾去了自己的小院。

李承乾很自来熟的接过季言之递给自己他根本没穿过的新衣,就去了浴室换衣梳洗。等待间,季言之盘腿坐在铺有细软的榻上,很有风雅文士的做派,在那细细的品着茗。

李承乾出来后,季言之端着茶盏,眼神微扫,难得笑了一下道:“不错,这样顺眼多了!”

李承乾没理会季言之的打趣,直接就在塌的另一边坐下。

“耽误了打猎!”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季言之更加的莞尔,也让季言之更想问问李承乾今儿是脑抽呢还是脑抽,怎么一副鬼样子就出门了。李承乾也没想过瞒过季言之这秉性脾气都挺和他胃口的家伙,就把事情给季言之说了。无非就是于志宁、孔颖达、张玄素那几个自号谏臣的老东西,倚老卖老,恨不得他这个做太子的像儿孙一样听他们的话。而李承乾呢,自认脾气算好的了,但也容忍一些见不得自己好的人当他的老师…

季言之默了,好半晌才幽幽的道:“你当他们放屁!”

“说话文明点!”李承乾的脸色如今倒是好了不少,至少还能心平气和的‘指责’季言之说脏话是很不好的行为。季言之没理会李承乾的‘指责’,将杯盏里的茶水当成酒一口喝了后,就将杯盏轻轻一放。

“东宫辅臣多了也是一件麻烦事,好名者为在史书上记一笔留名,自然要想方设法的‘拼搏’,殿下是太子又如何,左右陛下也常常被那些号称谏臣、直臣的大臣们呕得吃不下饭。那作为人子的殿下你就更应该受着。只是盖个房子就被上疏批评说太过奢华又如何,和宦官玩乐被比作秦二世又如何,只要行为有丁点出格不对就被骂成狗又如何?我在家,咳,吃了睡睡了吃不也是被房老头骂不如一头刚鬣吗。”

“那是你亲爹,完全没可比性好不好!”

“啧,这么说来,想当爹的人挺多啊!”

季言之看了李承乾一眼,即使不笑板着脸,但李承乾感觉出了其中蕴涵的嘲讽。李承乾定定打量季言之片刻,转而也学季言之的模样,将茶水当酒一样的一口闷了。

“房小二,你说当太子当得这么憋屈,可真够让孤郁闷的!而且孤是那种不听人劝,喜欢一意孤行的人吗。可偏偏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拿鸡毛蒜皮,连小事也算不了的小瑕疵吼什么死无所恨,仗着东宫辅臣的身份当面就对孤痛加批评指责,孤就纳闷了,孤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难不成就小七那腼腆如女儿家的货,才符合他们心中的期望!”

“好好的干嘛牵扯到了我徒弟!就算他真的跟闺女似的,知道放在心里也就罢了,真说出来,小野鸡不要面子啊!”

“小七的小名是稚奴,不是小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