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的含义不是野鸡吗,我叫他小野鸡有什么不对?”

反正歪理一大堆的季言之振振有词的道。而李承乾一听,反而觉得很有道理,忍不住琢磨起该叫一直跟他很不对付的李泰什么‘爱称’。

也觉得那时不时领着高阳跑来找存在感的死胖子很碍眼的季言之坏心眼的提议:“要不叫胖鸟?”青雀名字再怎么好听,再怎么好听,本质也是鸟,加个胖字简直是完美无缺的形容,毕竟长得圆滚滚的李泰在他的眼里,就是死胖子,还是心眼特多的那种。

“胖鸟?不错,不错!”

李承乾很满意这爱称,相信有了季言之对李治的‘爱称’打头阵,即使他叫李泰胖鸟,李泰不爽也只能憋着。幻想着李泰听到自己叫他胖鸟的憋屈样儿,李承乾哈哈大笑起来。

是真的哈哈大笑,带拍桌子的那种,李承乾如此开怀,只把季言之看得一阵叹息,瞧瞧不过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儿,就被打着‘教育他成人’的文官们逼成这样了。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真真让季言之对唐之一代所谓的谏臣,直臣刷新了认知。怪不得历史上,李承乾最后会恶从胆中生,要搞死于志宁等一干东宫辅臣,就算换了他是李承乾,有这么一群拿着鸡毛当令箭,打着为自己的名义,无时无刻不谏,言语之急切恨不得自己立刻听他们的东宫辅臣在,也会受不了的直接弄死。李承乾能忍那么多年,最终忍无可忍之下才决定暗中弄死他们,相较于他的爆脾气,真的算脾气好的了…

季言之叹了一口气,真诚的建议道:“东宫的人该换一换了!”

“换?怎么换?孤现在是做什么都有错!”怒气又上来的李承乾愤愤的道:“你瞧着吧,即使孤今天没去打猎,就在房府待着,等孤一回宫,不不,没回宫之时,那几个老货就会上疏说孤不务正业。”

季言之笑了笑:“想不想坑人?”

李承乾一下子收了愤愤,若有所思的道:“你又想了什么鬼主意。”

“什么鬼主意这是好事!”季言之白了李承乾一眼后,也没藏着掖着的意思就把自己意思说了:“殿下知道我善医道,本来我打算过一段时日举行义诊的,正好今日殿下出宫,不妨帮忙。这种为民之事,于志宁等人就算挑刺也挑不出来。”

李承乾眯眼想了一会儿,也觉得季言之这主意甚好。甚至为了更好的‘坑’那几个向往名将他一介太子拿来当踏脚石的所谓谏臣直臣,李承乾在跟着季言之出门之时,更是和季言之一样,换了一身很平常的粗布棉衣。

因着一身好医术,其实季言之在平民百姓中是很出名的。特别是上溪村受过他不少恩惠的人,更是一个劲儿的跟其他人听闻有义诊的匆忙赶来的庄稼把式说季言之人好心善,更说房玄龄房大人会教子,即使季言之失忆了跟着师傅住在深山老林里,平时下山采买生活必需品时碰到乡亲父老,也会做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随着上溪村村民的宣传,跑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别看李承乾在宫里时事事穷讲究,但出了门换了身粗布棉衣,他就真的没表现出一点不耐烦,很用心的帮季言之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