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扑腾着想上岸,流照君已经站在了凉亭的椅子上,一脚踏在背靠栏杆上,谁想上来都是一次琴拍脸,直接给拍了回去,看着都觉得脸疼。

疏楼龙宿在一边笑得好不快乐,这才是流照君的一贯本性,这学海看来以后要乐趣不断了。

靖沧浪站在一边有些愣神,没想到看着乖乖软软的孤鸿影居然如此活泼,好像武力也不需要自己担心。不过这活泼有点过了头,真不知道太史侯知道了要气成什么样子了。

“妖术?我飘渺孤鸿影今天就让你们再一次体会被琴爹爸爸控制的快感!”

这边,太史侯和弦知音坐在一起,弦知音无弦之琴一曲已毕,两个人同时睁开眼睛,相视而笑。

“好友琴艺又有精益。”太史侯真心夸赞,看了一眼弦知音的无弦琴,顿时想起了另一张独特的琴,“学海来了一名新的学子,也是善琴,如今在我礼部。”

“哎呀,好友,你不地道啊,这孩子一看就是该入我乐部,你怎么揽去了?”弦知音一向乐意捧着太史侯,此时也十分自然地引他炫耀。

“那孩子啊,一看就是被娇养的天真小公子,天真极了,还是放在我这里吧,省得被欺负了。”太史侯笑得极为开心,同时从袖中取出手稿,“你看,这才十几日,就将礼记之类的书全背下来了。”

见字如人,弦知音一看就知道这定是个心思单纯的少年,太史侯这么骄傲肯定也是天赋独到,令人惊叹。现在这么明显的炫耀。摆明了太史侯对这名学子肯定好感不少。

“肯定是个乖巧的孩子。”

“孤鸿影这孩子确实乖巧,但居然和疏楼龙宿认识,真担心被带坏。”太史侯其实也看疏楼龙宿不顺眼,城府深成成龙宿那样,真是使人警惕。

“不好啦,执令!”一名紫衣学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看到两位执令相谈甚欢,有些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进来禀告。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太史侯脸上一冷,瞥向学子的目光让他一抖,不由得恭恭敬敬地行礼,规规矩矩地禀告:“打起来了,水榭那里,疏楼龙宿,孤鸿影,靖沧浪还有六部学子打起来了。”

“呵,好友?”弦知音还记得刚刚太史侯对自己夸奖孤鸿影乖巧呢,真是言犹在耳。

太史侯脸色一黑,拂袖站了起来:“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