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逛青楼还逛出了心结,这件事肯定不能说出口啊。

流照君内心难受,可还是不能说,只能认下靖沧浪的好意,和紫荆衣金鎏影两人回小院。

一路上,流照君想了又想,最后找了个无人的地方,转身问紫荆衣和金鎏影:“你们说,我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明知道和自己无关,还是会忍不住忧心。”

这么棱模两可的话语,让金鎏影两个人摸不着头脑,疑惑地对视一眼。

金鎏影突然嗤笑了一声:“确实,你确实有些太过多愁善感了。你又不是圣人,也不是神人,更不是救世主,管不了也救不了所有人,操心那么多做什么?管好自己,争取自己想要的不就行了?”

紫荆衣也颇为赞同金鎏影的话,虽说流照君是纯善,但有时候纯善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更会演变成优柔寡断,举棋不定,到最后甚至会变成作茧自缚。

看到流照君沉思的模样,紫荆衣摇了摇手上的羽毛扇,虽然他蛮喜欢这样的小师叔,但永远“不长大”的小师叔毕竟是不现实的,每个人都要在岁月中成长,看来前些天,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小师叔遇上了一些事情,受到刺激了。

“玄君,有时候人自私一些并不是什么坏事,你已经够善良了,但也不是圣人,没必要把自己逼成圣人。”紫荆衣比金鎏影说的稍稍委婉了一些,但还是一样的意思,看流照君的神态,他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大概怎样还是能猜到的。

流照君沉默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紫荆衣金鎏影也不再劝说什么,这还是要自己本人想通才行。

将飞扑而来的墨尘音接住,流照君转身就把他递给了紫荆衣,扔下书本就跑了出去:“我去找龙宿玩,别担心……”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远了。

墨尘音疑惑地看了一眼流照君的背影,手指戳了戳抱着自己的紫荆衣:“小师叔这是这么了?我看他这些天都不怎么高兴。”

金鎏影狠狠地揉了一把墨尘音的发顶:“还能有什么事儿?作茧自缚了呗。玄君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我有时候都觉得墨小四你都比玄君认得清现实。”

墨尘音恼火地瞪了一眼金鎏影,拍开他在自己头上肆虐的手:“没办法,可能师叔祖当年太自闭了吧,把小师叔养成这么天真的性子。”

“其实这样也好,虽说人肯定要成长,但慢一些,保持着这样的纯洁也不错。至少,能欢快些。”紫荆衣叹了一口气,有一个天真的小师叔,其实也是蛮开心的,就是让人操心。

跑到疏楼龙宿的雅苑,流照君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让正在“吞云吐雾”的龙宿瞥了他一眼,随即又转回头,继续悠闲的在窗边贵妃榻上翘着二郎腿:“这么没礼貌,吾可以向礼执令告状的。”

坐在疏楼龙宿身边的椅子上,流照君认真地盯着疏楼龙宿,不禁把他盯得毛骨悚然:“我要向你询问些事儿,你一定要认真考虑后再回答我。”

疏楼龙宿将腿放下,稍稍端正地坐好:“汝问吧。”

“若是你明知道有一件事情不可为,但偏偏就是想为呢?即使所有人都反对。”

“做事随心,不违心即可。他人之言论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