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稍许调整了一下心态,却还是掩不住些许落寞和恼恨之情,勉强微笑道:“见过。高将军带着那丝巾,从不离身。”
“啊!”琥珀惊呼一声,捂着火热滚烫的脸颊,欢喜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那……平日里来司空府拜访的都是些什么人?可有人来的特别勤?”刘协问道。
琥珀道:“除了那些每日要来司空府办公的官员……啊,对了,卫尉韩大人最近来的特别多,听人说,韩大人想将女儿许配给将军……”
刘协猛地蹙眉,沉吟道:“卫尉韩融?”
琥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脸色。
刘协淡然道:“还有么?”
琥珀托腮仔细回想着:“唔,太仆大人也来过几回,按理说,他和将军并没有什么交集……不过他家中似乎没有待嫁之女……和儿郎,也许仅是来拉拢将军的。尚书郎张民、陈革也来过几回,他们看将军的眼神,可……可……”琥珀想了半晌,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便调侃道:“就和你看将军的眼神一样。”
刘协脸色阴沉,如怨妇一般绞着衣袂,咬牙切齿道:“好一个拈花惹草的吕奉先!哼!还有谁,全都告诉我!只要是不该来的又特意来了的,统统将名字告诉我!”
琥珀忍俊不禁,笑道:“二牛,且不说将军他威仪棣棣,英姿过人,就冲着他这司空的位置,也够你喝上一壶了。”
刘协撅嘴道:“我不管,你只消告诉我就是了,我醋劲大!”
琥珀笑嘻嘻地伸手捏了捏他粉嫩的脸颊,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统统倒给刘协。
也不知过了多久,琥珀忽然惊呼一声,道:“糟了!”
刘协疑惑道:“怎么啦?”
琥珀惊慌地站起身,拉着刘协向回走:“和你说的都忘了时间,司空掾该来了。”
两人手拉着手走过花园,刘协见院中一地落花,想是吕布昨夜干得好事。他看到一棵被拦腰砍断的树,忽觉脊骨发凉,想象着自己的脖子如此树干一般被方天画戟斫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