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瞥了他一眼,转身迤迤然向殿中而行。

游鲤心里有鬼,停原地深呼吸了好几口,才追了上去,跟着慢慢地走。

润玉转回案后坐下,默不作声地看着游鲤,半晌都不开口。

立于下首的游鲤被看得满身不自在,从怀里摸出来一袋碧螺春,强笑道:“大哥,你说要的碧螺春我带了来……”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润玉问道。

游鲤尴尬地将碧螺春放到他跟前,又退回去站着,尴尬地笑了几声:“大哥你今日怪怪的,是不是身体不适?若是不适,我便先回去了。”

见他不肯说实话,润玉暗暗叹了一声,“我来问你,那两个女客是狐王什么人?”

游鲤张目结舌。大哥都知道了?

“你快说吧,”润玉揉了揉眉心,深感心累,“是狐王之女?侍妾?还是什么?”

游鲤不敢再隐瞒,结结巴巴道:“是,是狐王侍妾所生的两个女儿。”

润玉几乎要气笑了,“还是侍妾生的,一下还两个!你倒是懂得享受!”

游鲤羞臊得满脸通红。

“你记不记得,”润玉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结交土地,结交太巳,那时我就已同你说了,人情背后便是债?正经交往一个女子,相貌如何,修为高低,都在其次,看重的是那份自然而然的情意。像这种送上门的姊妹花,一下两个,同时对你深情款款,转头又有所求,你觉得这是真的?这不是人家给你下的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