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口不言,佛祖问道:“不过如何?”
老君暗暗盘算,继续道:“……老夫虽不能入圣,却甚有助陛下成圣之心力。”
佛祖暗想,这老儿是示威来了?嘴上赞道:“道兄如此无私忘我,令人佩服。希望陛下能当得起道兄这一番苦心。”
知他这是随口敷衍,老君缓缓道:“我东土六界,数万年来,兵祸频发,割据纷争,我与元君,尽皆性情疏懒,借顺应天道之名,避救苦六界之责,只想清静无为,因此令得小人当道,君恶臣谄,天理泯沦,一派乌烟瘴气。当今陛下,有容人善用之量,不战屈兵之德,涓滴权谋之心尽用于谋六界之福,如此圣君怎当不得老夫扶持?”
佛祖道:“道兄莫非忘记,他这天帝之位原本便来得蹊跷?天道难道不应先正本源?”
老君道:“先天帝天后弑神戮仙,全凭一己之私念,为政只显兵伐之厉,权谋之巧,哪有半分仁爱之心?陛下取大位而代之,虽有失天和,其实正是是匡扶天道之举。况且其自身也没逃过半点天道之罚。”
佛祖微微一笑,不置一词。
老君又道:“今日欲刺陛下之人,恰是当年引老夫动心魔失却入圣良机之人,其人蛰伏数万年,今日再次出现便是刺杀陛下,老夫不得不联想到,陛下也许正是我东土一脉下一个圣人之选。因此……”
他目视佛祖,佝偻的背脊渐渐挺直,须发之下的眼闪着锐利的光,缓缓道:“老夫决意,倾尽全力亦不容任何人破坏陛下的成圣之路。”
佛祖扬眉,“哦!”
随着他话音结束,似有两道无形的力量在空间之中鼓荡相撞,两人足下所立之清透水域刹时之间被挤压出一个巨大的漩涡,澎湃着惊人的推力向外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