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护工早就见过萧弋云的精神诊断书。现在,就算萧弋云喊破喉咙,别人也只会把他所说的一切,当成发病后的疯言疯语。

护工对孟溪说:“孟先生,请帮忙绑住他的另一只手,医用约束带您会使用的吧?很简单,但要扣紧一点,防止挣脱。”

“都放下,让我来。”

一直坐上壁观的林泽终于出声。

他走到萧弋云身旁,身影像一座黑沉沉的山。

萧弋云本能地想要躲开,却发觉左右手臂都被人按住,根本无路可退。

“离我远一点。”萧弋云只能嘴上叫嚣,根本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泽逼近。

很快,林泽握住他的手腕,刹那之间,眉宇微扬。萧弋云脸色变了又变,心知大事不妙。

林泽找到了那根红绳,用力扯下来,仔细端详:“哪里来的?”

萧弋云飞快地说:“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不关你的事。”

一根红绳倒不是稀奇的东西,稀奇的是红绳背后的含义。

林泽拨弄着红绳上的小狗吊坠,再一次问他:“哪里来的,说实话。”

萧弋云信口胡说:“我买的。”

林泽追问:“为什么给自己买这个?说说理由。”

“为了庆祝我彻底摆脱你!”萧弋云被怒气激红了眼,挣扎几回,又被按回床面,“我觉得那一天特别有意义,应该添一样东西来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