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唇畔终于染上些笑意,紧接着,又说起场面话:“请林先生早一些决定随行人员名单,因为服装造型师都要提前约好。还有集团内宣传以及和主办方对接的工作,都需要尽早准备。”

林泽说:“知道了,下周再定吧。”

林泽的想法是,还得再考察萧弋云一周。

如果他听话不闹事,就给予一份额外奖励。

二楼卧室里,萧弋云仰头吞下几粒小药丸,配合乔语检查完咽喉与心跳,便躺在床上等待入睡。

等待他的依旧是医用约束带,只要林泽不说停,噩梦就会持续下去。

每当这时候,萧弋云便只有放空自己,让神志脱离身体。

这样,他便仿佛回到了从前——在那段珍贵的时光里,他有了爱人,有了朋友,有了喜欢的事业。

可是,他一切都被林泽毁了!现在的他,病情时好时坏,连最基本的自由都被剥夺。

不知不觉间,被医用约束带扣住的手紧紧握住,像是在竭力克制着情绪的爆发。

翻江倒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渐渐地,药片起了作用,困意袭来。

萧弋云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撑不住似的合拢又抬起。朦胧里,他发觉门扉打开又关上,有人走进来,驻足在床畔。

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身体深处的本能发出了警告——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远离他。

萧弋云开始挣扎,可惜的是,最大幅度不过是挣一挣手腕与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