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你与大梁合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林袖莞尔,心下通透。

她竟是忘了,他早已不是吴下阿蒙。

“萧玉想浑水摸鱼,我又为何不能拿她当个幌子?好歹当年我父亲的事,她也是出了‘力’的。”

而且是,不遗余力。

“看来是我多虑了。”林袖又饮了一杯,素手纤纤,端着釉青色的酒杯,别有风致,“世子心思缜密,林袖佩服!”

他把一切都谋划得很好,人心、局势,每一步刚好踏在点上,看似岌岌可危,却是绝处逢生。

“不过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所有欺我、瞒我、伤我之人,都要付出代价!王法无法惩戒的,他会亲自了结!

燕洵放在案几上的手握紧,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发白,青筋浮起,“如今萧玉被宇文玥逼得暂时退出了长安,元彻又护送萧策回大梁。魏帝想瓮中捉鳖,就是不知道这瓮,是否如他设想中的那般坚固!”

“你跟我讲这些,不怕我转头就把你卖了?”林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淡漠的眸子里浮了一层戏谑,颇有几分试探的意味,“我可从未说过,要守口如瓶。”

“我信你。”

燕洵看向她的目光带着灼灼笑意,似乎在笑她的口是心非。林袖有些狼狈地避开,心底却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又怎么如实告知?

不过他怎么就一副吃定她的样子?难道自己,很面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