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页

善保给他一胳膊肘儿,“别傻了,你真觉得她是宫女?”

“哼。”福康安不屑道,“这福家越发不入流了,竟然去给老爷献女人,弄个瘦马进宫。”

“啥?啥马?”善保硬没听明白。

福康安拿起茶盏喝了半碗,搁桌上与善保解释,说道,“扬州瘦马,你不知道么?说起来扬州是盐商的聚集地,富人多。就有人先出资把贫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后调习,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烟花柳巷。这瘦马讲究颇多,一等瘦马,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淫巧,无一不精,且容貌姣好,体态婀娜。二等瘦马,也能识些字、弹点曲,懂得记账管事。三等瘦则不让识字,只是习些女红、裁剪,或是厨下煎炒烹炸的手艺。那个紫薇,天天摆出个弱柳拂风的才女模样,福家说是家里的丫头,你说谁家的丫头会琴棋书画的教导?糊弄傻子呢?只是他们送错了地方,送到小燕子的宫里,老爷怎么可能去动女儿身边儿的丫头呢?福家莫不是昏了头!”

善保被福康安张大的分析能力给震傻了,瘦……瘦马?

“这些事儿知道就得了,咱们不用理会。”

……

转回正题,善保过去击鼓,布彥达赉摸出条红巾子,笑道,“这击鼓的可得蒙上眼睛,省得你偏心作弊。”

过去给善保系上,善保勾唇笑道,“放心,我偏也是偏阿布哥你啊。”

“算你乖觉。来,哥哥先喂你杯好酒。”布彥达赉斟一盏酒,要去喂善保,阿里衮拦道,“布彥,你别作弄善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