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其实我也很怕他。”袁朗一条腿跪上床沿将林寒罩住,挑高他的下巴把嘴唇压上去。
上去吧。”袁朗的眼底有细微的闪光,似乎兴致勃勃,陶涛一直走到屋门口才想起吴哲刚才说的话,但是房门推开,他看到一个穿着普通白睡袍的男孩子坐在床边,那人似乎也对现在这种场面很意外,错愕的睁大了眼睛。
唯一镇定自若的只有袁朗,他拉着陶涛走进去:“介绍一下,林寒,这个是陶涛。”
陶涛惊愕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于是林寒首先反应过来,这个帅气的男孩,有着鲜明的浓眉和轮廓深峻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露出雪白牙齿:“我需要和他握手吗?”
“随便啊,如果你需要的话。”袁朗若无其事的看着陶涛,无视他眼中的带着杀气的火光。
林寒吐了一下舌头:“算了,我害怕。”
“没关系,其实我也很怕他。”袁朗一条腿跪上床沿将林寒罩住,挑高他的下巴把嘴唇压上去。
陶涛终于忍无可忍转身想要离开,袁朗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抬手扣住陶涛的手腕。
“你要干嘛?”陶涛已经手上握拳,只是不敢动手。
袁朗留恋的最后轻舔了一下林寒的嘴角,慢慢抬着头:“留在这里,不许走。”
陶涛瞪得眼角都生痛,袁朗的表情很平静,目光幽深而漆黑,他不是在开玩笑,干脆利落的命令口吻,虽然这事情看起来这么荒唐。
“为什么?”陶涛挤出这一句。
袁朗的手掌移到陶涛腰上,细微的揉搓,手上的肢体已经僵硬,袁朗把手放开:“看,我不想每天晚上抱着一根木头睡觉,所以你应该要了解一些事情,比如说,如何满足我的需要。这要求不过份吧!”
“对于你的变态需要,我想了解也没什么用,所以你直接找他就行了。”陶涛咬牙切齿。
林寒撑得手酸,已经平躺到床上观战,意外被点到名,让他无奈的笑了一下。
“可是我只喜欢你怎么办呢?”袁朗把声音压低了几分,听起来甚至有点……诚恳??
“我没办法假装自己很有感觉吧?”
“没感觉是吗?那还有什么不敢看的。”袁朗微笑,十分挑衅。
“你一定要有人看着才会有快感是吗?好,我陪你!!”陶涛气得全身发抖,拖过一张椅子来坐在床边,金属制的椅脚在地板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噪音。
林寒忍不住笑,胸口起伏,袁朗贴到他耳边低语:“我的小猫很可爱吧。”
陶涛相信他一定会恶心得吐出来,但其实他没有,视觉是非常势利的东西,同一件事由不同的人做出来那效果完全不同,袁朗有宽厚的肩膀和背,抬动手臂时起伏的肌肉带着奇异的优美弧线,而林寒更是标准的美少年,骨肉均匀,四肢修长。
抚摸,纠缠,深入的接吻,陶涛看到林寒脸上有沉醉的表情,仿佛那是极之愉悦的感受。黑色丝绒的床单让纠缠的人体更为鲜明,深深的刺痛了陶涛的眼。
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在变紧,那几乎是不可抑制,他试着闭上眼,可是种种细微的喘息与呻吟都近在耳边,眼前虚幻的世界里有抹不开的画面,人体交叠着遵循着最原始的节奏。
动作在深入,陶涛看着袁朗往下滑,用舌尖和牙齿折磨充血变红的果实,陶涛忽然觉得胸口发痒,从乳尖上麻下去,细而锐的痒。曾经最初的时候,最初时那种深刻的刺激又回来了,从记忆里狂冲过来,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袁朗嘴唇的柔软和牙齿的尖锐,像是记得第一次骨折的锐痛。
陶涛沉默的咬紧了牙,身上的每一条肌肉都绷紧,他在控制,姿态,神情,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化,他甚至没有闭上眼睛,因为那看起来太过软弱,在与袁朗的对抗中他一路节节败退,退到这一步,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表达自己强硬的态度了。
可是袁朗忽然抬起了头,纯黑色的眼眸幽暗缁深,带着情欲狂潮涌动时锐利的光彩直接将他穿透,陶涛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像一只风干的蝶,被钉在标本架上,被袁朗用目光切割,随时都会粉碎。
陶涛恍然有种正在被侵入的错觉,身体被撕开,穿透,沉重的掠夺,却无法回避,而那些破碎的甜腻的呻吟好像全都由自己的喉间发出,错乱的零碎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错织成网,他在其间穿行,思维被割得支离破碎,没有接受任何碰触的皮肤产生阵阵的战栗。
袁朗用目光切开他的胸口,血红的跳动着的心脏被人捧在手心里咻咻的吸着血,沾满鲜血的舌头扫过他的唇瓣,他尝到咸甜的滋味,血的味道,自己的味道。而这一切的画面最后随着一声低吼在顷刻间破碎,陶涛终于看到袁朗低下头去亲吻林寒的颈后的皮肤,像一只被钉在墙上的蝶被一下子抽走了剑飘然而落,陶涛终于喘过气来,后背上冷汗淋漓。
“没关系,其实我也很怕他。”袁朗一条腿跪上床沿将林寒罩住,挑高他的下巴把嘴唇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