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涛想起那天晚上他在袁朗身下精疲力竭的瞬间,也是同样的冲击,超过身体极限的快感,然而那时他所能感觉到的只是性的快感,不像现在,是接近晕眩的速度与冲力,似乎浑身充满着张力,只是呼吸拂过皮肤的微细冲动都让他感动得想要哭泣。
他只想牢牢的抱紧,永远都不再放开,他的身体滚烫,意识飘悠在身体之外,胸口贴合在一起,将心跳合为一拍,从那里传来的脉动似乎正改写着他生命的频率。
这是最美好的时刻,他听到熟悉的呼唤,闻到的全是他喜欢的气息,他的生命中无数的细小的美丽在颤抖,然而转瞬即逝。
陶涛忽然想起苏怡楠咬牙切齿的对他吼出的那句话:“我爱严拓,所以我不要他有机会嫌弃我,谁都行,只有他不行,我不能看到那一天,我受不了。”
怎么可以这样?
陶涛伤心的想,他一边和袁朗纠缠不清,一边却诱惑着段亦宏上床,这太过份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月亮的光斑爬行到陶涛的脸上,月光下幽亮的双瞳中闪出异色的光,一些像流星一样的东西闪过,他慢慢的眨着眼,最后终于闭牢。
阳光落到段亦宏的眼帘上压出轻柔的力度,让他忽然惊醒,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身边空空的,空无一人。
段亦宏困顿的转了转眼珠,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
“唔,早!”陶涛嘴里塞满了饼干坐在小餐桌上喝牛奶,身上穿着大一码的白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没有扣牢,微微露出锁骨。
“早。”段亦宏愣愣的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半身赤裸,马上又兜回去给自己找衣服穿。
“唔……”陶涛用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握着杯子走到内间去看段亦宏穿衣服,拎着自己身上的衬衫道:“那个,我的衣服都不干,我穿了你的。”
段亦宏的脸上又红了一层,无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