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喝得特醉?”陶涛扶着头,宿醉未醒,太阳穴里仍然在抽痛。

段亦宏顿时愣住,慢慢转过头。

“我刚看到我的衣服都在浴室里,是不是你帮我洗的澡?”

段亦宏僵硬的点点头。

“麻烦你了。”陶涛异常诚恳,眼巴巴的看着他。

段亦宏喉头滚了滚,干巴巴的说道:“没什么。”

“我有没有吐在你身上?”

段亦宏终于恢复了常态,温和的笑了笑:“没有。”

“那就好。”陶涛呼出一口气,敲敲手表:“12小时快到了,我赶着回去交班,先走了哦。”正说着,像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段亦宏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出声挽留。

这到底怎么回事?

段亦宏慢慢把自己袖口的扣子扣牢,视线转到半边床上揉皱的痕迹,如果不是这样掩饰不去的证据鲜明的提醒着他,他几乎也都要相信那一切,曾经让他血脉迸张的悸动,也不过是春梦一场。

段亦宏慢慢把床单拉下来,卷成一团拿进浴室里去,抖落进洗衣机入口的时候,散开的布料扬出微妙的气息,段亦宏把头埋进柔软的绵布中,熟悉的汗味,生涩的青葱的像竹子一样的清淡体味,萦绕着淡淡的香,好像水生植物那样悠远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