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黄上的人悲哀的合上眼,连叹息都酝酿不出的绝望,在嘴角绽放一抹苦苦的笑容。逝去的年华之水,从足间奢侈的流过,而逝去的光阴,错过了才说珍惜,放过了才懂惦记,终究是捕风捉影,海市蜃楼,虚幻飘渺,空无了踪迹。

像刀刚刚捅进身体,还不觉得痛,只觉得冷。刚刚有一丝寒意从心地缓缓的飘上来,却听到寝宫外有人踏上玉石的阶梯,一步一步,轻轻的重叠著,然後有个年轻的女声在门外轻轻的劝说著谁,她只来得及说了几句,被劝说的人就已经毫不迟疑的推开了殿门,门外寒冷的空气夹杂著几片落叶呼啸而来。

帝王挡在了c黄前,c黄上的人隔著他修长却不单薄的身影,看到了站在殿门的人,一个妇人,满身珠翠,一身云锦,除去那些残酷的岁月痕迹,依然可以想像她年轻该是怎样的绝代风华。如花如月的美丽。

这时听到帝王在微微欠身,帝王恭敬的喊:“母后。”

那妇人冷冷的说:“你让开。”

於是那c黄上的人明显的震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在後宫里深居不出,只对黄老之术感兴趣的一国之母,只隐隐觉得,那妇人进来後,他只觉得芒刺在背,似乎谁也给过他那种感觉,十分的危险,极度的危险。

那个挡在他前面的人只是保持著躬身的姿势,却没有一点让开的意思。

那妇人仿佛是笑了一下,冷冷的,她说:“皇儿,让新妇独守新房,便是你们刘家的传统吗?”

见到帝王并不言语,那妇人冷笑著继续说:“你难道不觉得愧疚吗?”

帝王躬身答到:“都是儿臣的错。”

“那麽你让开。”那妇人收了脸上的笑,她身上的压迫感却无形中增大著,充斥著整个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