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在做同样的事情上有同样的感觉。
明显感觉到他一愣,「我终究不如他,」他小声说了一句。
我也愣住了,为什么这样想?
「鎏苏,多心了。」这样的话其实是不合适的,没有一个王会对自己的臣子说这样的话,因为是鎏苏,我破例了。
也许是听到了这样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一些逾矩的话,我有些放松,有些失望。和他相处总是在一种揣摩中,没有和瑶光在一起的坦诚。
「王,大事不好了。」殿外一个小宫监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跪在我的面前。此时的他依然喘着气。
我没有说什么,等着他说。鎏苏端了一碗茶到小宫监的面前给他喝,他定了定神,马上说:「太后,太后不好了。」
我猛然站了起来,「太后不是前几天很好吗?」
「今天早上起来不是很好,到了现在已经不行了。」
「叫太医了吗?」
「叫了,芙后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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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
站在她的床前,厚重的锦被压着腐朽的人,原本浓厚的脂粉现在依然凝在脸上,形成了一层遮盖。可那铅灰色的官粉已经无法阻挡死亡的颜色,反而加重了那种绝望的感觉。在我记忆中的她永远都是华丽的,即使干枯的是身体,可那之外裹着的丝绸和脸上的浓妆一直显示着她的尊贵和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