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翻了个白眼,总算没再折返回来。

薛洋下手虽狠,给予的都是皮外伤,休养几天也就好了。晓星尘会呕血,是因为积郁过度,又久伤在床,需要好好调养。

晓星尘果真没再寻死觅活,却像变了个人,变得沉默且不爱动,往日的温和转为长时间的沉默,跟薛洋能不碰面绝不碰面,能隔着屋子绝不往一处跑。当然如果薛洋非让他怎么样,那也会照意思去做,顺从且麻木。薛洋不折腾他的时候,就一个人呆在角落里,眼睛被纱布遮挡看不到神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很有就这么了此一生的意思。

看着如此这般的晓星尘,薛洋觉得心中舒爽,似乎这么久以来终于可以从那股狂躁的愤恨中跳离出来。干什么都起劲儿,还心血来潮地弄了几只鸡放在后院,他又不会养,只每天随意撒了谷物让它们自己啄食。

一天两天,时间稍微一久,薛洋就觉得不痛快了,

晓星尘现在这样,除了能走动会自己吃饭,跟更醒来那时候有区别吗,还不都是死气沉沉的。两人经常“偶尔”之下走到一起,晓星尘都会自动给他让路,一副分外不想接触的模样,直把薛洋当做空气或瘟神。

这义庄里已经够沉闷了,不需要再多一份。

这天薛洋找到晓星尘,只见他坐在椅子上编草席,脚边已经整齐地铺了一摞,却还不停地编着。这是薛洋这两天每次见到他时的画面,变都没变过,似乎除了睡觉吃饭,这个人都在不停地重复编织。

这是薛洋交给他的任务,实际上他们两人用那么多草席做什么,完全不需要,但薛洋就是让他编完十张大面的。

薛洋就是想折腾他,晓星尘就是想也没想地服从,仔细看去,十根手指指尖已经磨破了,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