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道士把“床笫”二字含在唇里咕噜了出来,才又道,此恩偿付,便是两清。

他为人正直,只觉得除了被哥舒衡强压在榻上行事之外,只要不触及仁义,就没什么不可做之事,即便哥舒衡让他上刀山下火海,就算死了,也没有关系。

哥舒衡也不多说,点点头,起身把烛火调亮一点,他环视了一圈帐篷,感叹道,还真是一点没变,就弯腰向矮榻的方向而去。

这榻极大,上面整齐放了两套寝具,寝具之间一张小几,哥舒衡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只小药匣,放在几上,朝临刀招了招手。

临刀走过去,坐在榻上,轻轻解开身上衣带。

红色的鲜烈外袍无声脱落,他刚要脱内袍,肩上就落了一只手,肩背一松,内袍也被剥去。

他肩背有伤,不能大动,这几日脱衣穿衣,都是哥舒衡代劳。

最终,道士苍白而光滑的肉体,在明灭灯光下生出一种玉石一样,温润的莹光。

真漂亮,哥舒衡低声赞叹,临刀倒是难得心平气和地回了他一句,男人不都一个样,不缺鼻子少眼,哪里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说完这句,临刀倒是在心里补了半句,想,不过哥舒衡和叶北牧,倒都是生得极好看的。

哥舒衡也不驳他,含笑仔细检查他身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