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衡又看了他片刻,伸手解开锁筋环,他本来想抱因为长时间锁住经脉而手足俱软,行动不能的临刀起来,却被道士用力推开。

临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身上各色珍宝悉数滚落在他脚边,临刀看都不看,系好中衣,把脚下红色大氅抖了一抖,把上面的首饰全部抖落,裹在身上,也不看哥舒衡,就这么离开了河谷。

哥舒衡大笑,他也不看地上价值连城的珠宝,而是慢慢踱到母亲坟前,盘膝坐下,额头顶在因为日晒而透出一股细润暖意的墓碑上,面孔上透出了清和的宁静。

他安静的阖上了眼,忽然就露出一个野兽一样,充满欲`望的微笑。

他低声,声音甜蜜似在呢喃一段极旖旎的爱语,娘,我和那个道士,不死不休。

临刀浑身酥软,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出去,又路过坟场,忽然就发现坟场上除了彩杆,还有几支长长的赶马鞭竖了起来。

离他较近的一支长鞭下,一对衣着华丽鲜艳的年轻男女正依偎在一起,极亲密的说着话。

临刀皱眉,从另外一侧轻轻绕过,在远远绕过有一根赶马鞭的时候,一声女子压得极低,又甜腻的呻吟传来,临刀脑子轰的一声,这才明白他们在干嘛!

他也顾不得了,立刻强提真气,运起轻功,飞快掠过。

他却不知,这原是突厥的习俗,若婚好之时,双亲俱已亡故,便要带着婚配对象到父母墓前来,墓前欢好也是告慰亡灵的方式,意为自己已找到伴侣,让父母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