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刀只觉得这民族剽悍,无不可为之事。

他急匆匆强提真气,一路掠回帐篷。他本就大伤未愈,又被锁筋环扣住脉门,行气不畅,这一路飞奔,到了帐内,只觉眼前一黑,扑入榻中,半晌眼前什么都看不见。

过了片刻,慢慢缓过来,他听到悠闲的脚步声,散步一样靠近,然后是掀开帐子的声音。

他抬头,看到哥舒衡慢慢的走了进来。

看他躺在榻上,哥舒衡为他端了杯奶茶,柔声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临刀不理,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死死盯着他。

哥舒衡也不管他有没有反应,拿出风流手段,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也不在乎临刀一句话都没有应答,就一脸满足的点了点头,为他掖了掖披在身上的大氅,便转身出去,刚要出门,听到身后榻上临刀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哥舒衡。”

“……嗯?”他回头,笑意盈盈看着从榻上半抬起一张面孔的道士。

临刀黑发披了满面,他一双眼睛清润生辉,从漆黑的发间笔直的看他,一字一句,“哥舒衡,我欠你的救命之恩,可否还清?”

“……已然还清。略有盈余,看我以后有机会再补给道长。”黑发披肩的男子含笑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