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遮在额前眯起眼睛。
子寒披一身阳光站在荼蘼花前,棱角分明,格格不入,眼神炽热而灼痛。
他原来不比我洒脱。
我就不会想到要飞去英国问一个答案。
但是他要。
我给他看一个描金匣子。匣里是满满的没有开封的信,来自沙漠,来自敦煌。我珍藏它们,珍藏我曾经的至爱。但不会一封封地去读它。不读,就可以尽情想象信中的内容。
我只愿意幻想。
我叹息:“我是一头鲸,困在金鱼缸里,虽不自由,但总好过沙漠。”
沙漠里同样养不活玫瑰。而我的家,却至少可以养活我。
他脸色忽然苍白。望着我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有什么可说的呢,理由可以是一千一万,真正的原因却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爱得不够。
良久,他弯下身,穿过荼蘼花架。
我眼也不眨地望着他走远,铭心刻骨地记着我今生的至爱就是这样走出我生命的。
子寒消失在荼蘼丛中,一切雁过无痕,只有荼蘼花幽微的芳香在黄昏里浮泛。
开到荼蘼花事了。
子寒,你是我今生最后的荼蘼。
第7章 陀螺青春
我从一个男人的怀里舞向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姿态十分投入,精神绝不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