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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万分放不下心的状况之下,绿衫人儿无奈地先带兄长回秋山居,隔天垂头丧气的回了傲刀城。

「真是的,就像被抛弃的小猫一样。」目送不甘愿的人离开,白发青年才露出又宠又怜地神情。难得能一人独处的他,前两日倒也未曾走远,只是在洛水岸边享受两岸花景。

第三日顺着洛水漫步至上游,踏进一处葱苍翠林,远远听闻瀑布水声,便像赏花客逐花般被水声吸引了过去;密林後天地洞开,是一个壮观的瀑布,令他不由惊叹:「竟还有这样的秘境……」

在瀑布旁有栋荒废木屋,白发青年见了心中莫名一动,明明并非好奇之人,却不由自主缓缓走进屋内,手拨去层层蛛丝。

「颓桌废塌,也不知多久无人居住……」墙上有一幅跟这里精简设置不同的雅致布画,勾起他兴趣。

轻拂去灰尘,已斑驳的画布上隐约可见一名挺拔刀客,浑身雪白装束,面目虽已难辨,但一刀挑衅般直逼向绘者的刀势威峻凛然,端的是诩诩如生,完全把此人冷傲气势尽现,真可谓是妙笔如神。目光不禁 往落款处一移。

「……江…」只有这个残字隐约可辨,其他皆已在岁月消磨下化成尘埃。

整个下午,白发青年便在瀑布附近逗留,静静享受流水鸟鸣,直到提前回来的义弟四处搜寻、追到这里,气急败坏的来找到他。

「大哥!你为什麽在这里?!」

「嗯?」不解他的激动。「难道天外南海有生人勿近的禁地?」白发青年帮人儿拭去脸上薄汗,没有忽略那张说不了谎的脸上闪过的迟疑。

「不……只是、这里离秋山居有一大段路,再不回去就天黑、夜路难行了!」一段话讲得结结巴巴,白发青年也不戳破他。只是临行前不禁再回望那木屋一眼,似有一丝眷恋,便随着绿衫人儿离去。

之後两人踏遍了天外南海的每一处,直到确定往下一个极东之境启程,绿衫人儿才逐渐宽心,不再夜夜梦魇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