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随口就跑火车这一点,倒是和银时一模一样。”他离开门栏,信步走过来“聚集在这里的都是志同道合的伙伴,就像以前和银时他们目标一致一样,现在在这里的人,目标也是一致的。”
“理想的实现总会伴随着牺牲,只要有同伴继承自己的意志继续走下去,那么即使是死,也死得其所。”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恐怖分子把忽悠人家当人体炸弹的说辞表达得这么清新脱俗的。”银子觉得自己都快笑出来了“或许短短的一次照面让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深。”
“如果打量这拿应付银时的方法来对付我那就大错特错了,实际上,要是换了另一个你,我那个世界的娼妇君,给他十个胆子都不会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的。”
“但事实是那家伙不在这里,怎么说都是你说了算。”高杉是不信这个的,以及又从她身上找到了一条和银时重叠的地方——吹牛皮说大话。
不过他来这儿的目的不是和她打嘴上官司,一来整艘船上唯有自己能牵制这家伙,不能放任她到处捣乱,二来也是最重要的,有一件事他无论如何都想知道。
“那场战争,你们是什么结果?”高杉沉凝的说出这句话。
银子听了脸上也没了笑影,她当然知道这家伙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可那件事对于他们三个都是一道禁忌,是绝对不可言说的过去,一旦提及的时候,便是真正刀刃相向的决战之时了。
可换了一个世界,或许在这个三角圈中自己的那个方位被银时取代,她的立场变成了局中的局外人,反倒有了一丝可以触及的空隙。
“一样的。”但她却干脆利落的给出了高杉预料之中,也同样痛苦的答案。
他可以理解心中繁复扭曲的痛苦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必须报那个仇,那个映射着自己的影子,因自己的弱小而犯下的罪孽的仇,所以斩断羁绊和同伴刀刃相见也在所不惜。
可另一个自己并不止如此,除了这些他还得遭受刻骨爱意和眷恋的啃噬,仅仅是品尝到一瞬,他都知道那是多么非人的折磨,更不用说那家伙还得日夜煎熬。
看着他陡然陡然复杂,仿佛能感同身受理解那份纠缠的悲伤模样,银子一时间又不好受了,正要说点什么,周围突然发生了异变!
只见最近几个培养槽下面伸出了数条接驳红樱刀那样的管子,银子抽着嘴角有些无法面对这号称机械原理,实际上已经比生物工程还要邪门的东西,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傻样就被几根管子缠了个正着!
说实话,有点恶心!
昨天已经在冈田似藏身上见识过了,这会儿在自己身上更是深有体会,长得丑就算了,动来动去的像活的一样实在挑战人类审美,银子看着这些奇葩一副大言不惭想要控制她的样子就是一阵火大。
哪知高杉这时候还火上浇油!
“看来它们很喜欢你,我站得这么远都能听到这些家伙找到最完美的宿主翻出的欢呼低吟,真是,区区机械还挺有眼光。”
“那老子是不是这时候还得表示荣幸啊?”银子怼回去“那年有个富豪家的胖女儿对你一见钟情,见天跑到书塾威胁松阳不给你们定娃娃亲就让学校倒闭的时候,你怎么不用这么包容的目光看人家呢?当时我和桂都劝你为了大局你就牺牲一下嫁了吧,你怎么干的?差点没去单枪匹马砍了人全家,如果不是战火烧过来了,那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跟你讲。”
高杉脸色顿时就黑了,他忘了,如果之前的人生轨迹是一样的话,那么他的事有一件是一件这家伙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凭她嘴巴欠抽的德行早年的黑历史估计全记着。
可相比之下有件事让他更介意,高杉沉声到“你们不是恋人吗?为什么会做出那种撺掇?”
“谁跟你说我们是恋人?”银子若无其事到“不管哪个世界的你都一个德行吗?交情是一回事,原则不能破坏,打仗的时候压力大隔三差五来一发正常吧?别成天就琢磨着对人指手画脚。”
高杉只觉得气血上涌,直冲得脑袋疼,这很可以,他发现另一个自己不单痴恋要一起走向毁灭的家伙,还很大可能是被玩完就甩的单箭头。
这让自尊奇高的他怎么接受得了,他知道那一丝难以捕捉却无法视而不见的幽怨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已经被欺负到了这种程度,简直奇耻大辱。
他冷冷一笑“是吗?那我这里就不用讲什么交情了吧?那东西据说融合的前提是吸收人的生命力,我倒是很好奇你能撑到什么程度。”
“哈哈哈!有些人选择性失忆了喂!”银子嘲笑他“昨天那一出该不会现在还在用自己不小心或者没拿出真本事糊弄自己吧?还是你这家伙无师自通居然沉迷上了触手系这么有前途的爱好?”
“哼!随口就跑火车这一点,倒是和银时一模一样。”他离开门栏,信步走过来“聚集在这里的都是志同道合的伙伴,就像以前和银时他们目标一致一样,现在在这里的人,目标也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