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贾琏回房扒了几口饭再来的时候，小厮们已经都退下。大老爷夜晚喜静，贾琏是知道的，荣禧堂晚上向来留人少。</p>

看来他来得时机又不对了。</p>

贾琏晓得父亲这是打算早早歇息了，不想让人打扰。只是宋大人未必有早睡的习惯，贾琏便求猪毛捎话去问恒书，自己是否能有机会拜见宋大人一下。毕竟宋大人即将给他安排内给事的活计，这致谢的礼节还是要有的。</p>

猪毛本是想告诉贾琏，宋大人肯定也没空的。不过他怕自己解释不清楚，再露馅了，惹得琏二爷怀疑宋大人和老爷的关系。遂想想，恒书还是比自己厉害一些，便让贾琏等着，他就把恒书给叫来了。</p>

恒书一听贾琏的来意，知道自己被猪毛算计了，余光冷瞟猪毛一眼，便微笑着对贾琏道：“我们大人跟贵府老爷商量完案情后，多日赶路的疲乏便上身了，比贾老爷还早一步歇息。琏二爷还是明天赶早来。等明儿个老爷一起床，我便跟他说您特意来问候他的事儿。”</p>

“那就多谢了。”贾赦笑着感谢过恒书之后，还要拿钱打赏。恒书万万不敢要，推辞两回，才终于把贾琏送走。</p>

恒书和猪毛就在院中央，互相安静的对视许久。</p>

最终，猪毛率先打破了平静，“你心怀恶意的瞪我干什么？”</p>

“你不瞪我哪知道我瞪你。”恒书冷哼一声，指了指猪毛的鼻尖低声埋怨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计。你自己解释不了的事儿，就往我身上推。你们家老爷仁慈和善，你们犯个错，好好陪不是就能原谅。我家大人可不是随便拿句话就能交代的，说不好要人命！你以后少给我找麻烦。”</p>

“人家琏二爷点名说了找你，找你！”猪毛狠狠上扬眉毛，掐腰瞪他道。</p>

恒书就继续指着他的鼻尖：“你——”</p>

猪毛把他的手往后扭，让恒书自己指着自己，“是你自己的问题，别赖人。”</p>

“臭猪毛。”</p>

“你骂谁臭？”猪毛大声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