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切长谷部不由自主牵起嘴角,伸手帮审神者把滚乱的衣襟整理好,目光触及小孩锁骨上山水图样的刀纹,动作微微一顿。

这个刀纹的存在,他们所有刃都知道。刚开始是灰色的时候还不怎么起眼,然而自从找回山姥切国广,刀纹就慢慢成了灿金色,越来越亮,似乎在宣告着什么。

说到底,虽然他们算得上是共事一主的同伴,但在审神者身上看见别刃的刀纹,怎么也不能说是件愉快的事情。

压切长谷部一手揽着小孩稚嫩的肩膀,一手绕到他身后把审神者送进自己怀里。那种东西,眼不见心不烦。

“主人,您之前给我做的御守都丢了。”听声音还有点委屈。

压切长谷部的御守是丢了一个,另一个……九原杉知道压切长谷部刀柄里的那个御守怎么用掉的。虽然压切长谷部还不知道他已经从加州清光哪里知晓了这件事。

“长谷部……”九原杉稍稍后撤,看见那双紫藤色的眸子,即使时过境迁,还是心疼到想落泪,“我给你做更好的,无论你想要多少都行。”

打刀微微愣了一下,又一次抱住审神者,“您可要记得答应我的事。”

九原杉在付丧神怀里认真点头,他当然会记得。

之前放在小孩旁边的山姥切国广已经被某刃不着痕迹地挪到角落里去了。打刀微微勾起唇角:山姥切长义根本就是个笨蛋。

……

烛台切光忠走到山姥切长义住的和室外,微微提高了声音,“长义,我进来了。”说完没等打刀反驳就拉开了纸门。

原本根本不打算回应他的山姥切长义冷哼一声,继续躺在床上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