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10天里,本丸中的付丧神们无比焦心,却不得不压着情绪,一遍又一遍地搜查髭切的住处,分析对方的身份和目的。

髭切看起来迷迷糊糊,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实际上他没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东西。

大俱利伽罗猜测他是京野瞬一的刀,没刃反驳。光是灵魂控制的灵术就足以说明一切,但对方控制九原杉以后是要干什么,他们不知道答案。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心一直随着沸水翻滚似的,七上八下难以平静:审神者小小一个,哪里经得起对方折腾?

上川行定来的时候,九原杉的刀剑付丧神们在他面前跪了一地,这是他们第二次弄丢审神者了,无论如何都难辞其咎,半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上川行定沉默了半天,声音沙哑道:“不怪你们,怪我。”

从他被对方算计身陷敌阵开始,一切都是圈套。九原杉为了救他不得不用了控制溯行军的术,对方留下了证据、大肆宣扬,接踵而至的就是稽查队内部对九原杉的质疑声。小孩以接受审查为名,几乎是被软禁在自己的本丸里。

他那边战事愈发激烈,九原家兄弟听说正和奴良组在为猎杀羽衣狐做准备,可不被人钻了空子?敌人是觉得这种时候他们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找九原杉。

青年闭上眼,“髭切也是我给他的,是我把敌人送到了自己的学生身边。”他当初给九原杉选的髭切肯定不是现在这一把,必然是中途被人掉包了。

在稽查队的管辖范围内,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情,政务司的人都渗透到他身边了,他还未发觉,怎么说也是他这个队长的失职。

上川行定看起来脸色极差,他之前的伤还未痊愈,这些天又是频繁上战场,又是和上川雅史争吵,又是担心九原杉,身体和精神都很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