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巧,不是吗?」苍的语气犹自平淡,分办不出是否有所不悦。

「相信我,我没有故意选这个时候,我也是刚刚才突然想起来,早上我会打电话叫人取消测试,恢复电力。」他或许是霸气凌人的领导者,但并不是蛮不讲理的混蛋。

苍不再应话,慢吞吞的撑起身体,由趴卧的姿势改变成坐姿。

袭灭天来差点忍不住呻吟出声,原因是这个动作使苍的肌肉收缩,刺激仍在他体内的河蟹词语,骤然更加充盈巨大。

明显查觉体内之物的变化,钢铁般的阳刚令苍有种被剑刺穿的错觉,本想离开袭灭天来的身体,气息与心跳却不由自主的略略紊乱起来。

夜色隐晦,他们无法看清对方,却可以清楚体认到对方的怦然悸动。

然而比起纯粹动物性的磨合交欢,袭灭天来更想完完整整的触摸这个人,牢牢记忆每一寸醉人的美妙。

他跟著慢慢坐起来,指尖徐缓地抚摸苍的脸容,仔仔细细一分一分的抚摸耳朵、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颚,仿若盲人探索,用指尖描绘出优美的线条块面。

指尖游移如水流淌,脖子、喉结、锁骨,流连锁骨的凹陷,这个凹陷令他著迷,想像著徜徉在美丽的直布罗陀海峡也许就是这种感觉。

苍眯起双眼,感受著有些粗糙却十分温柔的指尖,像只享受抚摸的猫儿。

袭灭天来将苍放倒平躺,跪坐在他双腿之间,指尖继续安静的流浪,肩膀、助骨、乳首、腰腹、腹脐,再沿修长的腿抚向膝盖後侧,盘桓至足踝及每一根脚趾。

渴望触碰所有的细微毫末,袭灭天来缓缓从温暖的包覆中退出,将身下人轻轻翻过面,拨开浓密的长发,手指再抚上颈椎,沿背脊荏苒而下,突出的肩背骨彷佛会长出一双天使的翅膀,後腰到臀丘之间是一道优雅流畅的圆弧。

钜细靡遗的探求追寻,这样的抚摸不完全出於爱欲,更如一种虔敬的圣洁的膜拜,那麽的谨慎,那麽的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