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征服了彼此。
也许,征服与被征服皆是假象。
唯有残存体内、久久萦回不去的激情战栗,才是真实。
他明白,他不会爱上那人。
也明白,那人不会爱上他。
对他们而言,什麽情呀爱的,全都是虚浮的镜花水月,只有肉体的纵欲逞欢才能真实感受到、触摸到。
他们的交集,只会是场短促的狂野春梦。
梦醒了,或许还会记得一会儿,不过不久便会忘了……
「再躺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花给埋了。」不知再过有多久,那人懒洋洋的开口打破寂静,气若无力。
「呵。」欲苍穹低沈轻笑一声,一手流连於他的背脊上。「别人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们是桃花树下死,做鬼也缠绵。」
「我才不想和你死一块儿哩。」那人轻哼。
「啧,真无情。」他啐道,停了会,问:「我叫欲苍穹,你呢?叫什麽名字?」
那人顿了顿,纤指在他的心口上慢慢的、一笔一画的写著。
「音?」
「嗯。」
「那麽,以後我就唤你音儿。」
「随你高兴。」应得漫不经心。
「音儿。」欲苍穹呢哝低唤。
那人微乎其微的一震,妖魅冰眸瞬闪过一道复杂光芒,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