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去!”阿飞的声音有些拔高,小脸涨得红红的,似乎非常愤怒,“我是流星街的人,绝对不离开这里,而且……而且我一定能学好功夫的!学好后,我还有必须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好奇地问。
阿飞好像被侮辱似的,不理我转头离开,自顾自地继续跑步,就连夕阳下山,我叫他回去吃饭都装听不见。
和年龄无关,流星街再小的孩子,也有自己的尊严。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不是天生流星街人的我,再次确定自己是单细胞白痴,心里有些懊恼。于是围着他打转转,不停道歉,可是阿飞还是好几天没有和我说话。就连睡觉也搬到门口的角落去,画了界限,表示势不两立,而且将我给他的训练内容再度翻倍,直到有天晕倒在垃圾堆,我将他拖回来打水洗干净并奉上巧克力时,才犹犹豫豫地原谅了我。
至于他说学好后必须做的事情,我也好奇地打探了几次,可是那孩子口风很紧,怎么也不说。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在他被子下面发现了一个破旧的笔记本,才揭开了真相。
笔记本上,画着好几个人的头像,特征明显……旁边配着拳头和脚的标志,阿飞还用刚学会不久,歪歪扭扭的字体在旁边写上了数字。
我偷偷研究这份密码本很久,才发现这是那孩子的复仇记录。他每被打一次,上面的数字都会增加一笔,似乎是打算将来报仇……
我百般纠结地看着那记仇的小家伙,默默地将密码本放回原位。然后擦擦额上冷汗。
谢天谢地,他还没画上我的头像……
……
一日日的训练中,炎热的夏天到了,喜洁的我每天要洗两次澡,阿飞我的强迫下,每天最少也要洗一次澡。流星街的水源缺乏,引起了不少人的嫉恨。于是我爽快地将发牢骚的男人约去单挑,打断了他们每人三根肋骨和两颗牙齿,从此没人管我用水事宜。
艾玛说我干得不错,顺便让我打育儿所的水,我每天必须挑两大油桶的水回来,才肯满放我回家。并笑眯眯地赞扬:“米若真不错,将来肯定大把大把的男人追。”
我为她的老人痴呆发作打了个冷颤:“这话你都说了几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