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得挺细致,飞坦最近两个月确实没给我打电话,也极少发短信,就连我推迟回家,他也表示回不回都无所谓。
或许,他真的放下了对我的感情。
我释然之余,也有些惆怅。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长大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熟悉的垃圾味道扑鼻而来,嘶哑的乌鸦啼鸣划破空气中的沉寂,我从快跑渐渐转为小跑,兴奋的心也开始变得不安。
四年多不见,那个别扭的孩子应该已经快十九了吧?不知这些年过得如何?也不知是恨着我还是……
心事重重,脚步越拖越慢。
十三区的破旧街道映入眼帘,育儿所喧哗依旧,和离开那天一模一样,只是艾玛大娘已经在两年前的一个冬天骤然去世了,被她带大的孩子们自动集合,为她送行的队伍比区长还长,飞坦和库洛洛他们都参加了,唯独是我没有来得及回来……
路上遇到的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多半在忙自己的事,不太在乎是谁来谁去,所以也没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