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抖,满杯滚烫开水撒落地毯,溅在忘记用缠保护的脚上,燎起几个水泡。
大脑短路,陷入疯狂重启状态,顾不上隐私保护,我迅速在键盘上敲下疑问:“你是说约会?”
侠客:“当然是约会,还能是什么?
飞……飞……飞……飞坦断背了?
对……对……对……对象是侠客?
飞坦在阳台听见响声,探头问:“怎么了?”
我来不及消除电脑上作恶证据,头也不回地提起刚买回来的购物袋,冲出门外:“我去倒垃圾!今天是可燃垃圾回收日!”
邻居大婶路过,肥胖身躯正堵在门口,义正词严地指责我:“你怎么那么健忘?明明和你说过,逢单日是非可燃垃圾回收日,而且必须在早上九点将垃圾拿出去,怎么又忘了?别给大家添麻烦。”
飞坦追出来,接过我手上的购物袋,斯文地回答:“她不会忘的了。”然后拍拍我肩膀,更斯文地说,“回去吧。”
我脑子清醒过来,指着破坏我逃跑好事,正雄赳赳气昂昂提着酱油撤退的大婶,气急败坏地命令:“阿飞!砍她!”
飞坦摇摇头:“兔子不吃窝边草,做贼不抢隔壁人,不是你自己订下的原则吗?”
我为自己的错误决定而掩面:“订这条原则只是怕周围出事太多,被警察叔叔上门骚扰……”
“砍人前,还是先探讨一下你偷看我聊天记录并冒充发言的事件吧?”飞坦态度很诚恳。
我心脏咯噔跳快了两拍,急忙扑上去抓住他的手,用更诚恳的态度解释:“我只是路过。”
飞坦不信,拖我入房,关门问:“你看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