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她先道:「褆摩大人,您真的好傻。」
「这种时候,也只有你这不怕死的丫头敢靠近我呵。」他放开她坐起身,乾涩苦笑地自嘲道:「一个失去恩泽的宠臣什麽都不是了,哎,早知如此,昨晚该用酒把自己溺死乾脆,就毋需面临这种不堪。」
「不是这样的,绝不是这样的!」她激动地不停摇头,抑不住的哭了。
「你才傻,哭什麽?」
「我代替您哭……」豆大泪珠扑簌簌的掉,如此平静的褆摩反而让她的心好疼好疼,这感觉不比眼见父亲形渐枯竭好过到哪里。
「真是个傻丫头。」他苦涩轻笑,忽然转口说道:「嘿,唱歌给我听吧,我记得你总是一边画画一边哼唱同一首歌,可是我总是只听清楚前二段,我想听听後面的。」
「嗯。」少女破涕为笑,轻启樱唇。
今 荒城の夜半の月(当如今,荒城夜半月)
替わらぬ光谁がためぞ (昔月光,不改为何人)
垣に残るはただかつら (残壁唯留孤木桂)
松に歌うはただ岚 (对松高歌只馀风)
「真好听。」褆摩凝望著遥远的月亮轻喃。
少女忍不住又哽咽,无法继续唱下去,这首歌她总唱不完。
「怎麽不唱了呢?」
「因为这首歌太悲哀了……我不想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