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眼、鼻、唇想念到他的胸、腰、手、脚,连足趾及细微的汗毛都是美丽,他想念他的全部,并想,他是否偶尔也会有一点点想他?
唉,这样一心一意的想念与想像,不过是种自欺的自我陶醉。
不禁喑瘂苦笑,既然斩不断思念流水,索性随波逐流,放任心绪流过掠影浮光,流尽三千弱水,最终流归沧海桑田。
既到了沧海桑田,合该是想像旅程的终点,极目四顾,渺渺无涯,只得独伴或甜蜜或酸涩的想像恍恍憩睡。
月华潋映白色的云梦花与白色的他,流晕萤萤银辉,一片馥霜皑皑,那光景美得缥缈蒙胧,不像真实,像梦。
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
而他,则是用月光捏成的,晶晶莹莹,剔剔透透。
西蒙在他没查觉的地方,将他的身影与一举一动都用眼眸捕捉著。
不由自主,轻轻的悄悄的移到他身畔,若有所思地凝睇揉和愁闷的恬静雪颜,很久、很久。
从什麽时候开始,王者也沾染了「魂萦梦系」这庸凡俗辞?
这魂那梦,要萦到何时系到何处才是止境?
月亮回答他,孩子,别再傻了,魂与梦是永无止境的呀。
天将明,当菲玛过来唤起褆摩时,蓦然发现胸前摆放一朵折下的湛露娇妍,雪瓣上一滴惊目血灧。
这是……?!
「西蒙来过了。」菲玛告诉他。「他要我转达,你若能抛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那麽就去找他吧。」
当下恨不能插翅飞去!
褆摩没有费心猜测寻找,在悬挂历代闍皇肖像与英雄的荣耀之廊找到西蒙,直觉就是知晓他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