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自己去问他?」
「你也知道那孩子倔得不像话。」忡忡皱眉。
「就因为倔,所以即使受到再重的伤,他都不会轻易被击垮。」华岚抬手揉开他的眉结。「不用太担心,我想他应该不会有事了,他的骄傲就是他的乐观。」
「如此便好。」
「不过他依然对西蒙很执迷。」
「既然是他的抉择,只能放手让他去了,有谁能阻止嗜血者的爱憎之心呢?」天下父母心,总是忧喜参半呀!
「就像你一样。」眼眸含笑地横他一眼。
「没错,就像我一样。」萨曼仰头哈哈大笑,横抱起贴心的情人,大步跨向另一间即将漫流春色的爱巢。
之後,褆摩在家人的宠养下逐渐恢复体力,然而背上的鞭伤虽痊愈了,痕迹却只有淡化没有消失,犹如黥入肤肉的罪犯刑印,牵动背部肌肉时,仍会隐隐作痛。
这痛不仅仅痛在表皮,亦痛在心头,一抽一抽地,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戳刺。
痛的时候,就会想起西蒙。
想起西蒙的时候,更痛了。
而大部份的时间,他就处於这疼痛的循环之中,好比轮回,一轮又一轮,一回又一回,转呀转呀,转得他的视野愈来愈昏沈迷糊。
他像失了心。
像掉了灵魂里最重要的一个环扣,栓不紧三魂七魄,整个人脱序松垮得,连走路都像是歪斜的。
某日,心慵意懒,随兴躺卧盛开的白玫瑰花圃中,花香盘垣沁肺,他仰观著皦月,想念著西蒙。
想念的时候,他就开始想像。
想像西蒙人在哪里?在做什麽?在想什麽?是否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