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父亲大人担忧了。」褆摩颇感歉疚。
「死心了吗?」意有所指的问。
人没死,然而他的心呢?死了吗?
静默片刻,回答:「不,只要我活著,就绝不会死心。」
一本初衷,坚持不悔。
「呵,如我所料,你若放弃了,我才会觉得奇怪。」了然轻笑。「你可曾仔细思考过,西蒙为何如此待你?」
「我想不透,我完全不懂他的心思。」不住黯然,是他的力量不够强?或性格太得寸进尺?又或者纯綷是王者喜新厌旧?
「王者的心思无人能懂,你只要明白一件事就够了。」
「什麽事?」
「人有时会因为害怕去爱,而刻意伤害他所爱,因为他以为这样爱就会逃走。」语意又是深长。
「你的意思是……?」
眨眨眼,卖关子:「佛曰,不可说。」
扬了扬眉。「嗜血族视佛若粪土。」
「粪土有时是滋养土地最好的肥料。」
「可不是吗?」褆摩的心结顿时开了,笑了。
华岚微笑,心忖,就某方面而言,褆摩的天真率性在嗜血族中是少见的,生气时就大发雷霆,快乐时就开心大笑,从不思隐瞒心情,恰好与城府深沈、喜怒不形於色的西蒙成强烈对比。
或许,这正是西蒙被他吸引的原因,他弥补了西蒙的某项残缺,填平了心房那个荒废太久的空洞。
华岚走出寝房後,萨曼迎来劈头便问:「他怎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