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神功太霸道了，你越逼着自己，就越难破开心魔，这么一直练下来会有什么结果想必你也清楚得很。”</p>

他当然清楚，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呢。</p>

可是道理总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他甚至也不知道如果不逼着自己不再见她，会不会嫉妒得更厉害，会不会有朝一日再也压制不住这股嫉妒。</p>

嫁衣神功是有舍才能有得的功夫，练到大成之后更是夸张，不把心中怨愤发泄出来，功力往往不进反退，对身体的损伤也极大。</p>

普天之下没人比他更明白这种损伤所带来的痛苦了。</p>

可这种痛苦和心上的痛比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p>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连酒都戒了不碰，因为那时候每回喝醉之后，他都会梦见叶展颜。</p>

梦里面的她才十六岁，扮成成熟男人的模样也时常掩盖不了那双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的狡黠光芒。</p>

比唐门更骇人的暗器，较翔鸟更快的轻功，还有令花都黯然失色的容颜。</p>

但最吸引他的还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夺目神采。</p>

那些把旧事洗刷得更清晰的梦境总叫他失态，所以连着梦了好几回后，燕南天就下定决心戒掉了酒瘾。</p>

陆小凤还很无奈地感叹过说，往事不可追，你这又是何苦。</p>

而他也从没解释过，他戒酒不碰，是因为醉得多了也梦得多了之后，他甚至都不用醒来就能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个梦而已。</p>

往古皆欢遇，我独困于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