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瘫症是后天落下的,有了名医调养自然痊愈得快,如今也只是腿脚无力,不能久站罢了。

避开旁人欲搀扶的手,陈延玉伏首拜道:“当年王爷救臣一命,臣应以死相报,臣兄亦然。”

说着,瞥了陈延青一眼,知道弟弟意思,陈延青就地解了浴血的甲胄,露出一衣内里的青衣,跪到姬谦身前。

他自掀了面具,姬谦看去,只见陈延青俊朗的面上一大片赤红胎记,从左额蔓至鼻翼,却是显出许多狰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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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林从赵老爹那听了个大概,细一推测便明了原委。

陈延青当时打了胜仗班师,应是惦记赵嫣然生辰,脱离队伍,紧赶慢赶早了大军四五日上到京的。

那时他形容落魄,又加上嘴笨,见了赵嫣然就结巴,被赵大舅当成傻大个留下来打杂,几日光景里不知不觉就入了赵家人的眼。

“小子实诚,我看着不错,你娘也是有意的,穷是穷点,好歹将来有咱帮衬”

赵老爹上了年纪,有些唠叨,但沈瑜林最是耐心的人,面带微笑,由他抓着手絮话。只是听到这句,他强大的意志力还是没有压过抽搐的嘴角。

陈延青穷?莫提他这些年洗劫的战利品,只这几日今上敕造的大将军府里来来回回的赏赐与厚礼,便抵十个贾政的身家不止。

看赵老爹这意思,是准备招他入赘?

陈将军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去圆,祝你好运。

给沈府递了信,说是歇在赵家,沈瑜林也不忙旁的,只坐在桌边撑着手看赵嫣然绣花。